“被人害死的。”雷姆重重叹了口气，沉重道：“死得非常惨了，草草结案，凶手钻了漏洞，逃过了法律的制裁……她的怨恨无法缓解，就变成厉鬼了。”
井和兮怕马鼎乐察觉，及时收回了视线，但搭在课桌上的双手却不自觉攥紧，掰动手指发出折动关节的咔咔声。
雷姆一脸紧张地看着她，劝道：“你先冷静一下，千万别冲动！”
“……我冷静什么啊，我够冷静了好吗？”井和兮有些无奈地抬头，神情黯然又透出些许悲凉：“就算我现在替厉鬼报仇雪恨，把凶手千刀万剐、碎尸万段……那又能怎么样呢？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。”
凶手不会一直逍遥法外，这辈子不会有好下场的，可是，惨死在他手里的无辜受害者呢？
被害死了不说，又被逼成了厉鬼游荡在人间，无法投胎转世……
“等这个厉鬼报了仇之后呢，它会走吗？”
“会走的。”雷姆抿了抿几乎看不出来的嘴唇，声音微哑：“但它会魂飞湮灭，彻底消失在三界。”
“……”
井和兮忽然意识到什么，仰起头望着眼前巨大的黑色身影，眉头微皱：“那……你们恶鬼呢？可以选择投胎转世吗？”
“我啊，也没那个机会了。”雷姆抬手摸了摸脸，那个位置应该是鼻子，声音闷闷的：
“鬼魂一旦变成恶鬼或者厉鬼，就等于自动放弃了投胎转世，要么怎么说你们魔族是我们最大的天敌呢？因为你们轻而易举就能让我们魂飞湮灭，死透透的。”
井和兮赶忙举起右手作发誓状，信誓旦旦道：“你放心吧雷姆，我以个人名义起誓，这辈子会保你平安！来世如果还记着你，我会继续罩着你的！”
“谢谢大佬！”
下了早自习，井和兮走到马鼎乐的座位前，见对方还低着头，便敲了敲桌子：“马鼎乐同学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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