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城郊，医馆在城中，路途不算近。
马车晃晃荡荡在路上行驶，车厢里十分安静，秦晓霜过了一会真的睡着了。
马车突然剧烈抖了一下，眼见着秦晓霜整个人要倒，司马霆眼疾手快直起腰坐了过去。
秦晓霜的头顺势倒在了司马霆的肩膀上，司马霆慢慢侧头，正好看见她浓密的睫毛。
他松了口气，低声对外吩咐了一句，马车的速度慢了下来，车厢的晃动也轻缓了许多。
司马霆悄悄拉起秦晓霜的手，她的手掌很小，常年握鞭练武，再加上边关风霜的磨砺，掌心结着薄茧。
司马霆垂眸，手指慢慢抚过她的掌心。
秦晓霜动了一下，司马霆紧张地把手抽开，还没来得及全部撤出，秦晓霜反握住了他的手腕，纤细的手指插入他的指缝，带着薄茧的掌心贴着他的掌心。
司马霆侧头看秦晓霜，人还没醒，又低头看了看十指相扣紧紧握在一起的两只手，心里的甜一下爬到了嘴角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秦晓霜睡醒了，睁开眼，司马霆坐在对面靠着车厢睡着了。
秦晓霜没出声也没动，睁着眼睛仔细看司马霆。
这还是她回京城后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他。
司马霆以前就长的不错，现在位极人臣，浑身又多了一股沉稳气质。十年时间，似乎都没在他脸上留下什么印记。
秦晓霜低头又看了看的手，这十年她在边关风吹日晒，肌肤早已没了少女时的娇嫩，就连她身上也布满了很多疤痕。
她变老变丑了。
想到这里，秦晓霜又莫名有些气闷。
“大人，到了！”
马车停下来，秦晓霜立即起身掀了车帘跳下了马车。
司马霆睁开眼，幽幽地望着晃动的车帘子出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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