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3章：不可以，他不可以死
温棉棉的眼里闪着惊恐，张了张嘴，想说话，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。
盘旋在顾止淮身边的，是怒气、杀气、怨气，拧成一股龙卷风，将她的心摧残了个遍。
她一直看着他，连眼睛都不敢眨，生怕自己一眨眼，他就会从她的生命中彻底消失。
说不出话，只得紧紧抓住他的衣角，希望他能等她一个解释。
他也同样看着她，凶狠的视线一转变为戏谑。
一颗真心被她来回碾磨，推开她的手，仿佛将她就此推离他的世界。
他缓慢地站起身，眼中的笑意倒是越来越浓。
深深地再看了她一眼，他没有再说任何，迈开大步，只留下一个决然的背影。
“顾止淮……不是你想的那样……不是的……”
哽在喉间的声音冲破所有阻力出来，嘶嘶的、哑哑的，却拉不回那远离之人。
一直憋在眼眶里的眼泪在此刻终于倾泻而下。
温棉棉捂着胸口。
她仿佛听见了什么声音。
噼里啪啦——
心，碎了……
夜很静。
转眼入到秋天的寒意相比起凛冽的冬天竟更加让人无法承受。
从温暖到寒冷的一秒之间，原来，是如此让人绝望。
顾止淮开着车一路疾驰，直到荒无人烟的死路，望着那荆棘满满地灌木，似最好的坟墓选址。
荒凉。
偏远。
孤寂。
他站在乌云之下，凉风吹动他的衣摆，身体里的血液似被冰封了般。
脑海中始终浮现着温棉棉的脸。
她说她喜欢顾北彦。
她说她永远也不会和顾北彦有任何多余朋友间的交往。
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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