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——找我有事儿？”李应当想了很多，但最后只是这样干巴巴地这样问了一句。
“我想送你一支笔……”范小娟走到了李应当的跟前，就直接将一支看上去很值钱的钢笔递到了他的眼前。
“送我笔干啥呢？”李应当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钢笔，特别是对范小娟送给他钢笔的意图大惑不解——我又不是考上大学了，你送我钢笔作为鼓励和纪念，我就是去城里签个约，用得着这么隆重地送给我这么重要的礼物吗？
“你不是要去城里跟药厂签约吗？没个像模像样的笔会让人家瞧不上你的，这是一支金笔，是我来这里支教的时候，我父母特地从京城买回来送给我的，我一直都没舍得用，现在你要去签订这样重要的合约，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……”范小娟说出了送笔的理由。
“哎呀，这么贵重的钢笔，我可不敢使用呢……”李应当一听，居然是用来签约的，就立即将钢笔推了回去。
“虽然很贵重，但用在关键时刻也就值了——你别客气，我已经抽好黑色的碳素钢笔水在里边了，拿出来，轻轻拧开笔帽就能使用了……”范小娟边这样解释，边将钢笔又推了回来。
“就我那几笔像鸡刨食儿一样的烂字儿，那配用这么高级的金笔呢！”李应当自惭形秽地这样回答说。
“谁说你的字烂了，我在唐光耀那里看过你的签字了，漂亮得都可以当字帖了……”范小娟则说出了她曾经看过李应当的签名，立即这样回答说。
“哦，那我是现学现卖的，其实我原本的字儿写得真是惨不忍睹到了极点的……”李应当想起当时唐光耀嘲笑他的字奇丑无比，就丢给他一个字帖让他回去练习，结果，他只看了几眼，就重新写了那个欠条……
唐光耀一看上边的字，几乎跟字帖上的字没什么差别了，立即心惊胆战起来——这小子之前写欠条的时候是故意恶心我？还是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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