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用那样的目光看她。
*
从别墅的客厅去后院的茶室，唐念初走了许久许久，脚步沉重的她终于来到茶室门前时，她必须鼓足勇气才敢敲门。
从前慈爱的奶奶，现在在唐念初的心目中就是只碰不得的大老虎，她必须小心翼翼。
贺美云平日里并不怎么喜欢喝茶，只是喜欢茶室里宁静的气氛罢了，她此时正在插花，还以为唐念初会晚些来的，没想到她竟然来得这么快。
“进来。”
在听见了贺美云的声音后，唐念初才将日式的推拉门推开，走了进去。
“奶奶……早安。”唐念初有些紧张地跟贺美云打着招呼，目光并不敢直视贺美云，而是牢牢盯着贺美云手中正在修剪的花草。
贺美云的插花作品已经完成了一半，简单的**草簇拥着几支开得格外水灵的栀子花，青白相间，朴实典雅。
她抬眼瞥着唐念初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：“坐下来，奶奶要和你谈谈。”
“是。”
唐念初在一旁坐了下来，一旁的窗外正是阳光无限的花园，有蝴蝶在翩然飞舞，不似她这般心事重重。
贺美云没有放下手中的剪子，一边修建，一边直截了当地对唐念初说：“听说，你跟鹤东又在闹离婚了？”
她用了一个“又”字。
听见贺美云这么说，唐念初脸一红：“是的。”
“因为什么事儿奶奶大约也是知道的，既然想离婚，那就离婚吧，也别说什么净身出户的话，我们荆家也没那么小气，喏，一旁是奶奶给你开的条件，你自己看看吧。”贺美云没再看她，专心插着花，说。
那云淡风轻的语气，仿佛她们正在说的是些生活小事，而不是什么离婚的大事。
唐念初心中一惊。
贺美云怎么知道她和荆鹤东在闹离婚的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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