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鸾微微垂眼，小声道：“轻鸾知道自己的心思应该放在哪里。 ”
宸王闻言脸色微缓，正要说话，却听轻鸾又道：“轻鸾只是想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心理准备？
宸王再度皱眉：“什么心理准备？”
“王爷如果娶了妻子，那白天待在军营，晚回来肯定需要陪伴王妃，轻鸾不能占用王爷太长时间了。”轻鸾低着头，声音清淡，语意清晰沉稳，“而且为了不让王妃误会，轻鸾跟王爷之间需要保持一定的距离。”
宸王眉头皱紧，看着她的目光染了些许深思。
“保持什么距离？”
轻鸾蹙眉，抬眼看了一眼宸王：“男女授受不亲，王爷不知道么？”
宸王眉头一抽，沉默地盯着表情沉静的小姑娘。
敢反问他了？
最近胆子的确长了不少。
但，男女授受不亲？
“轻鸾已经十五岁了。”小姑娘虽然细声细气，但吐字格外清晰，语调沉稳，明显已经褪去了往日的惊惶不安，“如果王爷尚未成亲，那么我们之间清清白白，问心无愧，轻鸾算跟王爷亲近，也是因为功课的必要，王府里谁也不敢多说什么。”
“可如果王爷选了妃子成了亲，那轻鸾不能当着王妃的面跟王爷太过亲近，因为没有哪个女子会喜欢看到自己的夫君对别的姑娘过分关注。”
宸王尚未说话，却听轻鸾接着道：“算理由很正当，但是抵不过人之常情——世间所有女子都希望自己的夫君把心思都放在自己的身，而不是整日与一个无名无份的小姑娘待在一起，轻鸾会为此惹闲言碎语，以及王妃的不满，王爷跟轻鸾太过亲近，对王妃也同样不公平。”
宸王眉头皱了又皱，盯着轻鸾看了半晌，一时之间居然无法反驳。
甚至连训斥似乎都找不到理由。
因为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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