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良夜看着温远候，唇角的笑弧拉伸了些。
那个不可一世又冥顽不灵的爷爷，竟然在向他道歉？
他向前几步，靠温远候近了些，再低声：“爷爷，你刚才说得我有点儿恍惚，你是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吗？嗯？”
温远候皱紧眉头，视线里掩藏不住对温良夜浓浓地厌恶。
他并不觉得温良夜是个有救的人。
只不过，他将温良夜在元思雅身上的用心看在眼里，觉得温良夜好歹是个重感情的孩子。
或许，只要温良夜愿意悔改，还是有机会做一个好人，收获幸福。
“温良夜。”温远候叹息着出声，“这一切，原本不需要你背负。你也该知道，有些东西原本就不属于你。”
“爷爷是指温氏集团？”温良夜挑眉，“它为什么不属于我？”
他提高了音量，再继续问：“我也是你的孙子，你不给我任何机会就否定我，即便是到现在为止，还不觉得我有那个能力吗？”
温远候不由看向温耀文，“看看你干的好事！”是斥责的语气。
听言，温耀文的笑声变得更加诡异。
“是我干的好事吗？”温耀文的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，“爸，造成这一切后果的人，不应该是你吗？”
温远候的眸光瑟着一缩，摇了摇头，沉沉地叹息了声。
自己终究还是栽在温耀文和温良夜手中，这是不争的事实，而且，那么多年的积怨，也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说通的。
他再次闭上双眼，等着死亡来临的那一刻。
“爷爷，我们不会杀你。”温良夜淡淡一句，“就算你不认我，我也要认你啊！更何况，你还不了解我吗？让一个人死亡有什么意思？我要你看着我是如何将我那位哥哥打败的，让你看见我享受那种喜悦，为自己当初的选择后悔，才是我的作风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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