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59回 许诸裸衣斗马超 曹操抹书问韩遂（3 / 8）

收军回寨，与韩遂商议，言：“躁兵乘虚已渡河西，吾军前后受敌，如之奈何？”部将李堪曰：“不如割地请和，两家且各罢兵，捱过冬天，到春暖别作计议。”韩遂曰：“李堪之言最善，可从之。”

超犹豫未决。杨秋、侯选皆劝求和，于是韩遂遣杨秋为使，直往躁寨下书，言割地请和之事。躁曰：“汝且回寨，吾来日使人回报。”杨秋辞去。贾诩入见躁曰：“丞相主意若何？”躁曰：“公所见若何？”诩曰：“兵不厌诈，可伪许之；然后用反间计，令韩、马相疑，则一鼓可破也。”躁抚掌大喜曰：“天下高见，多有相合。文和之谋，正吾心中之事也。”于是遣人回书，言：“待我徐徐退兵，还汝河西之地。”一面教搭起浮桥，作退军之意。马超得书，谓韩遂曰：“曹躁虽然许和，奸雄难测。倘不准备，反受其制。超与叔父轮流调兵，今日叔向躁，超向徐晃；明日超向躁，叔向徐晃：分头提备，以防其诈。”韩遂依计而行。

早有人报知曹躁。躁顾贾诩曰：“吾事济矣！”问：“来日是谁合向我这边？”人报曰：“韩遂。”次日，躁引众将出营，左右围绕，躁独显一骑于中央。韩遂部卒多有不识躁者，出阵观看。躁高叫曰：“汝诸军欲观曹公耶？吾亦犹人也，非有四目两口，但多智谋耳。”诸军皆有惧色。躁使人过阵谓韩遂曰：“丞相谨请韩将军会话。”韩遂即出阵；见躁并无甲仗，亦弃衣甲，轻服匹马而出。二人马头相交，各按辔对语。躁曰：“吾与将军之父，同举孝廉，吾尝以叔事之。吾亦与公同登仕路，不觉有年矣。将军今年妙龄几何？”韩遂答曰：“四十岁矣。”躁曰：“往日在京师，皆青春年少，何期又中旬矣！安得天下清平共乐耶！”只把旧事细说，并不提起军情。说罢大笑，相谈有一个时辰，方回马而别，各自归寨。早有人将此事报知马超。超忙来问韩遂曰：“今日曹躁阵前所言何事？”遂曰：“只诉京师旧事耳。”超曰：“安得不言军务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