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84章 鱼的宿命（2 / 4）

凌风觉得自己仿佛已不再是修士，而是真正的海中之鱼。

而且在他的心底深处，也渐渐的产生了一种疑惑，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摆尾，为什么自己一定要在水中游弋，为什么不能去那无尽海水的上空去看看那里的景致！

但当它停止摆尾时，身体便会下沉，就如不游弋，它就会葬入大海深处……

而当它想要跃出海面，去感受海面上空的世界时，它就感受到一种不适应，一种排斥，就像海面上方的世界不容许他生存，待在那里，就只会快速的死去！

无时无刻的游弋，一生只能生活在水中，却无法看到其他的景致，这便是鱼的宿命吗？

可为什么这种宿命要存在于鱼的身上，为什么鱼就一定要游？

为什么鱼就一定要生活在水中？为什么就不能鱼不游弋，也能够同样穿行？

为什么鱼就不能生活在空气中？为什么鱼就不能够按照自己的心意，自由自在生活？

自由！而就在念及此处的刹那，叶凌风心中猛地一凛，原本在元婴身化为鱼后，就一直紧密着的双眼，蓦地突然睁开，精芒毕露，向着石刻上的那条鱼刻望去。

果然是这样！鱼虽在，但水纹不在；鱼形虽在游弋，可其尾却没有摇动。

这条鱼，便是特例，便是鱼中的异类，可正是因这异类，所以它得到了真正的自由！

若我为鱼，或存于水，或存于气，或存于星空，这便是自由！

若我为火，燃烧与木，燃烧与水，燃烧与土，燃烧与金，燃烧与无形，这便是自由！

若我为修士，天地不可阻，万物不可束，我心之所向，便为我之所往，这便是自由！

凝气、命泉、金丹、元婴，四境完美，而这完美是一种根基，而等到化神，抑或说化神根本不存在，直接问道之后，便是自由！而完美之上，也正是自由！